反反复复的折腾到下半夜，高烧退去，秦婉清才安安静静的窝在他的怀里，像只猫儿蜷缩着睡了过去。
帝赫煌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若是离开，也必定让佣人陪在身边，十几个小时几乎没合过眼。
第二天上午，秦婉清退烧，醒来后，懵了半响，眼神才渐渐清明，扭头的瞬间，额头擦过男人的下巴，有些刺刺的感觉。
她闭上眼，却发现男人没有醒来的迹象，睁眼，看向他，才发现他睡的很沉，下巴上胡子拉渣。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颓丧的沧桑感。
心里一悸，她抬起有些乏力的手想要触碰他的脸，距离一寸之际，她的手被一股猛力握住，一扭，摁在了床上。
“啊……”她痛的呜咽出声，对上男人闪着警惕和杀意的眼睛时，害怕的住了口，僵硬着身体无措的盯着他。
听到她的声音那刻，帝赫煌的心蓦然一沉，瞳孔急剧收缩，忙松开了她的手，抬手想要触摸安抚她时，看到她眼里的恐惧，僵硬在了半空。
秦婉清害怕防备的盯着他，手肘撑起，支撑着身体往后退缩，“你，你别过来。”
刚才，男人太可怕了，眼里的杀意刺的她的眼生疼。
人在刚睡醒的那一秒里，反应是最真实的，他居然，对她起了杀意？
帝赫煌僵硬的手张开又收紧，出其不意的扣住她，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攥住她的手放在她脸颊两侧，“婉清，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婉清紧绷着神经，打着哭腔，“那是哪样？我看的很清楚，你眼里有杀意。”
“那是我的本能，从小训练出来的。刚才睡的太沉，你忽然靠近我，我还没醒，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第399章她的未来，他来守护
“以后，不会了，我会熟悉你，即使在梦里，我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帝赫煌眼里涌起歉意，刚才睡的太死了，脑子还没醒过来，身体对外界已经有了感知，这才误伤了她。
秦婉清怔住，到底是多残酷的训练，才会练出这样的本能？这跟机器有什么区别？
帝赫煌以为她戒心未除，又道，“这项本能不止我有，跟我一起的特种战友都训练过，过程有些残酷，有很多人没能挺过来被淘汰。我们出的任务非常艰难，有时趴在草丛里几天几夜，困了只能维持原来的姿势眯一会儿，如果身体对外界没有感知能力，会很危险。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么？”
“你以前是不是过的很苦？很小就失去自由，为我们保家卫国？”听了男人的话，秦婉清心底是震撼的，好像感知不到手上的疼，低低的问。
“不苦，我们甘之如饴，那是我们的责任，总得有人付出才能维稳社会。”说完，他在心里补了句，再苦也没有你苦，我有并肩作战的战友，你却是孤独奋斗。
秦婉清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