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杀戮，进行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
异族阵营中，幸存的超过五十位先天高手无一人存活，尽数惨死崖上。
这五十多人中，至少有超过半数是被沈凝用绳子勒死的。
这一战，让几人彻底见证了沈凝那恐怖的实力。
也让他们忍不住憧憬，当年的体宗强者，又该强到了何种地步？
能和那些武道大能抗衡那么久，体宗的至强者，至少也应该有半神实力。
沈凝杀完了最后一个人，身上干净的没有沾染一滴鲜血。
就像一朵黑夜中绽放的黑玫瑰，冷酷而布满荆棘，触之即死！
至此，姬乾连带着他的一干心腹手下，全部死在了这座山崖上，无一幸免。
沈默用出一招盗版的百万剑海，又一次被抽干了紫气，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几人同样静静恢复着，脸上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欣喜。
唯独穆纸鸢，坐在距离沈默五米外的地方，正一脸忐忑外加古怪的看着他。
几人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关于沈默之前变脸的事情。
当时情况危急，他们没来得及询问。
此刻终于清静下来，先前的疑惑又浮上脑海。
最终，还是古寒忍不住，闷闷地问道：“老沈，你之前怎么变成我祖爷爷的？”
到了现在这地步，望着沈默虚弱的样子，古寒也不好意思揍他了。
但有些话，他还想问清楚。
而当他问出口，其余几人也不禁纷纷好奇的转向沈默。
沈默笑了笑，拿出千面镜，心思一动，变成了黎云的模样。
他板起脸，模仿着黎云冷漠的样子，淡淡道：“古寒，你就是个铁憨憨！”
“卧槽！”
古寒当场震惊的跳了起来，而作为被沈默模仿的本人黎云，更是当场傻眼。
这古怪的一幕，任谁看了，恐怕都会震撼的无以复加。
可以说，沈默变幻出的脸，和黎云一模一样，连眉梢的一颗痣都完美复刻。
叶轻尘深吸了口气，忍不住震撼道：“我所熟知的最高明的易容术，只怕也达不到这种地步。”
“应该是那面镜子的缘故！”
不知过了多久，沈凝在一旁轻轻出声。
她静静望着沈默手里的千面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错！就是这面镜子。”
沈默也不否认，接着抬头看向沈凝，好奇道：“你认识这面镜子？”
沈凝盯着镜子看了片刻，果断摇了摇头。
“记不得了，只是记忆里似乎有些片段。”
沈默眼睛一亮，道：“这山崖下，银鳞龙蟒的老巢，似乎有人类生活过的痕迹，而且机关重重，你要不顺着这个思路想想？”
“机关术……”
沈凝口中呢喃一句，一双美目泛起几分追忆。
良久过后，她口中缓缓吐出三个字。
“千机门！”
“你想起来了？”沈默又是一喜。
沈凝又一次摇头，“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不迟。”
“那你要下去看看么？”沈默对着崖下努了努嘴。
老实说，如果能帮沈凝找回记忆，他还是很愿意帮忙的。
这女人可是个活化石，脑子里残存着许多上古的记忆。
或许只有等她的记忆完全恢复的那天，这些遗迹、秘境的秘密，才能一步步解开。
沈凝听完却是果断摇头，“不必了，千机门太神秘了，应该不会在这里。
况且，你们不是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么？我没兴趣下去。”
沈默听完，倒也不好勉强了，点点头便不再多说。
叶轻尘盯着千面镜看了片刻，狐疑道：“沈兄，这镜子能变幻成任何人的模样？”
“会有性别限制。”
沈默摊了摊手，解释道：“只要是同性别的人，他的样貌存在我的脑海中，或者被这面镜子照过，就可以变幻出样貌。”
“那倒真是个宝贝。”
叶轻尘听完，仍旧难以消除心中的震惊。
几人听完解释，再度恢复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黎云颇为鄙夷的看了一眼古寒，“你还真是个铁憨憨，我们认不出也就罢了，连你也没有怀疑？我黎云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兄弟？”
“我……”
古寒涨红了脸，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找不到。
其余人不认识古彦，倒也还算正常，他从小和古彦待在一块，可以说，古彦甚至比他父亲还要亲近三分。
可当沈默幻化成古彦的模样，他还是看走了眼。
一想起自己亲切的叫出‘祖爷爷’三个字时的场景，古寒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丢人，实在是太特么的丢人了。
顿了顿，他梗着脖子喊道：“前些日子，我们家老爷子也说过的，他想来北疆办点事情。
我还以为他已经来了，谁知道……”
“呵呵……”
对于他苍白的解释，几人已经懒得理会了。
“沈兄！可曾已经拿到阴阳草？”叶轻尘言归正传，侧头询问道。
沈默点了点头，“已经拿到了。”
“那我们也该做下一步打算了。”
叶轻尘点了点头，扭头看向穆纸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穆纸鸢这才如梦方醒，眉宇间多了几分淡淡的忧愁。
“地杰城那边，情况很不乐观。”
“能有多不乐观？”古寒好奇的问道。
穆纸鸢沉默了一下，说道：“除了我之外，雪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