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嫣然瞳孔微不可察的一缩。
看恶鬼一样看着凌若蓝。
凌若蓝表情淡淡，“你放心，不管娘是怎么死的，人死都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不过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
凌嫣然恨得要出血，“娘是凌婧那个贱人害死的！是她害死的！”
“如果不是她，娘怎么会被送到那么偏远的尼姑庵里，又怎会因为条件简陋着凉，一病不起！”
都怪凌婧那个贱人，都怪她！
全是她的错！
是她害死了娘！
如果她和娘还在京都，娘的身体没被凌婧那小贱人彻底几次搞垮，娘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着凉，就需要放弃性命！！
只为了她能名正言顺的回到将军府，入齐王府，借齐王府的势力报仇！
凌嫣然情绪激动，凌若蓝神情依旧没什么多余变化。
“现在有一个好机会，可以快准狠对付她，就看你舍得，舍不得。”
凌嫣然防备的看着她，冷笑道，“那么好的机会，你自己不用？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你信不信我不重要，关键是看能不能除掉凌婧。”
凌嫣然死死盯在凌若蓝同样那张毁容脸上。
凌若蓝微微勾了勾唇角，“看样子，你还是感兴趣的。”
又垂眸，视线再度落在她肚子上。
凌嫣然顺着她的目光，陡然明白过来什么。
“不可能！我可是知道的，连宫妃的孩子落了，她都不痛不痒，何况我！我必须用这个孩子入齐王府！”
凌若蓝身后一直背景一样的丫鬟冰月开口，“五小姐，宫妃那时候，还有前摄政王殿下在呢。何况那宫妃不干净，本来太后和皇上就要找理由除掉她。正好她自己作死，皇上和太后心里巴不得，又怎么会去追究三小姐，自然做做样子就行了。”
“可五小姐您不一样啊，您这一胎，惠贵妃娘娘和齐王殿下都望眼欲穿，欣喜异常。要是没了，惠贵妃娘娘会多伤心愤怒啊……您想想看……”
又道，“您也不用担心没了孩子您入不了齐王府，您没了孩子，怕是能更快入齐王府。毕竟，没了孩子，咱还有将军大人呢。齐王殿下没孩子加分，那将军大人的支持和立场就太重要了。”
冰月不急不缓微微笑着继续道，“您也知道，虽然您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您这幅样子，齐王殿下若是愿意给您一席之地收留您的话，将军大人心底肯定是放心高兴的。”
她当然知道，自家爹哪怕在生气，看到她们的惨状后，也不会完全不管不顾。
但是，她双眼目光针刺一样盯着冰月，以及云淡风轻的凌嫣然。
凌若蓝这个贱人，怎么会好心对她！
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一个孩子而已，本来就是个孽种，是个不该存在的玩意儿。她留下这孽种，也只是为了当成回来翻身的筹码！
她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但是，也绝对不上凌若蓝这个贱人的当！
“齐王和惠贵妃，在生气愤怒，也不会杀了那贱人！”也没办法杀了那贱人！
她不能没了孩子还不能入齐王府！
之前她差一点就入齐王府了，那个时候她也不稀罕，现在，却不得不入！
凌若蓝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向她，“谁说人要他们来杀？”
留下这么一句话，凌若蓝毫不停留，径直入府。
短短的距离，却早已吸引了外面那些没散去的围观的人的目光。
凌若蓝的脸虽然没有疤痕，毁容程度也足够让人看见吓一跳。
但是很奇怪，同样毁容的脸，这些围观群众看到凌若蓝这张脸时，虽然也惊愣了一下，竟然没觉得多丑。
不得不说一个人的气度对整个人的形象，影响确实相当大了。
“凌二小姐这脸……我今日第一次看到，真是……”
“什么凌二小姐，现在是恭王妃好吗。”
有人摇头叹息了一声，“凌大将军府……”又叹了口气，“这些凌小姐门，真是同人不同命。”
“其实，凌五小姐毕竟干了那么多事。被凌三小姐那样报复，也可以理解。不过我就不明白了，凌二小姐做了什么，这脸只怕也是凌三小姐的手笔吧？”
“那肯定啊，要是旁人下的手，凌大将军会放过？或者不广请名医？”
所以，稍微动脑子想一想，将军府对这事基本没什么反应，外面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那就只能是凌三小姐这位自家人干的。
“总会干了的吧，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不是？”百里绯月这位凌三小姐，现在确实还是有些人气的了。
“就算干了，毁一个女子的容，也太狠了。”
凌若蓝的支持者一直就很多。根深蒂固的。
“什么狠不狠的，说不准当年山贼的事，凌二小姐也参与了呢。”
“脏水别往凌二小姐身上泼，那是凌五小姐和将军夫人干的事！”
“就是，虽然同是姐妹，凌二小姐和凌五小姐可不一样！”
外面的人本来还压低了些声音，这一说，逐渐激动起来。
里面的凌嫣然听得清清楚楚，嘴唇几乎咬出血。
贱人！
通通都是贱人！
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凌若蓝剥了皮，扒了肉，脸骨头都是黑的！
而听到外面这些议论，屋子里一直没吭声，像是背景一样送凌嫣然来那几个中年尼姑围上来。
其中一个带头的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承诺我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