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裴助教，我……我好像，真的有点不聪明。”
男生说完，又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裴允歌坐回位置，喝水的动作一停，两个人对视了眼，“……”
男生顿时羞耻不已：“……”
裴允歌想了想，慢条斯理的宽慰道，“没关系，你们班也没什么聪明人。”
男生：“……”
这个安慰，很特别了。
不过，男生还是觉得，裴允歌只是因为反感少年班的人，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他并没有联想到，往常这些题目，即便是侯老师，也需要点时间才能分析出他的对错。
而裴允歌几乎是只扫了一眼，就发现了他所有题目的对错。
“那以后，我能经常请教您吗？”男生紧张的问。
要是寻常，裴允歌没那个耐心教，她对过于基础的东西提不起兴致。
这一点，缇奇和杰斯明是最深有体会的。
但裴允歌也看得出来，这面前比她小三岁左右的男生性格有些内向，还有点自卑。
她默了默，“可以，不过我过几天就要离开云大了。”
闻言。
男生有些失望，“您不是长期在职吗？”
裴允歌悠悠的轻笑了声，“我哪有那么好的脾气啊？”
少年班的性格是出了名的难管，而裴允歌向来最顺手的，就是以暴制暴。
裴允歌扫了眼他练习册上的名字，漫不经心的道，“许哲？科研这条路，不是谁都能走到终点的。
但没人能证明，靠近终点的路上只有金子。”
许哲愣怔了片刻，心头莫名被触。
过了好一会儿。
许哲看着面前的裴允歌，忽然鼓足勇气问，“助教，您带学生吗？”
裴允歌玩手机的手一停。
片刻后，她抬眼看向许哲，“我不带学生了。”
这话让许哲有点失望。
但下一刻，又听到她慢悠悠道，“你要是喜欢计算机的话，以后可以试试进a.m.计算所。”
“a.m.计算所？？”
许哲知道这个计算技术研究所，国内最顶级的计算技术研究所，据说y.g.就是被这家计算所挖来了。
只不过。
这家计算所非常难进，尤其是有传言y.g.是a.m.计算所的新成员后……
这去面试的人，几乎都是计算机专业最顶尖的人才。
“我在这家所里。”
裴允歌忽然道。
许哲震惊又仰慕，“真的吗？？裴助教你好厉害！！我听说y.g.也在里面。
您居然和y.g.同一家计算所！！？”
裴允歌：“……”
……
这几天，也只有许哲会来请教裴允歌问题。
但瞧着许哲常常拿题去请教问题，其他人也有些疑惑。
不远处。
有人在小声议论，“你看，许哲又找那个助教问问题了。”
“这都两三天了吧？这许哲还真有眼力劲儿，知道人家背景够硬，天天去讨好她。”旁边的女生一边给自己补妆，一边嗤笑。
“不过……我们的题，那个助教真的会做？”
女生听同伴这么问，也讽刺的笑了声，“会做有什么了不起的？？许哲那个白痴水平那么差，教他有什么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