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德在心中琢磨，然后便看见苏牧笑眯眯地递过来一个小瓷瓶。
“这是……？”胡莱德疑惑地问。
“给杨副校长的觉醒丹。”苏牧笑着说，“本来是应该昨天就交给你的，可你和金教官走得太快，我没来得及，所以——”
“等会，觉醒丹…？”胡莱德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误会了觉醒丹的意思，问道：“你说的觉醒丹，是能让普通人觉醒的那个觉醒丹？”
苏牧眨眨眼，“不然呢？”
胡莱德目光一凝，脸色严肃下来，说道：“苏牧，这是大事，你可别跟我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副校长…”
苏牧指着自家妹妹和陈雪烟说道：“洛小曦和陈雪烟…她们以前都是普通人，可现在是修炼者了，副校长如果不信，可以回去查一查她们以前的个人信息。”
胡莱德看了苏牧一眼，当即摸出手机给顾远华打了个电话。
顾远华这会儿正为了明天的友谊赛忙的不可开交，过了好久才接起来，然后找出洛小曦和陈雪烟的档案，确认名字无误之后，一眼都没多看就给胡莱德发了过去。
胡莱德看着手机，不由陷入了沉思。
觉醒丹好像是真的…？
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苏牧都没有骗他的理由吧？
杨副校长是老德克的妻子，苏牧那小子和小夏在一起那么久了，不可能不知道这层关系…所以即便苏牧真想开玩笑，也不会拿杨副校长来开玩笑。
否则就是人品有问题了。
杨副校长可以说是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渴望觉醒，因为只有这样，老德克才不会再为了她去伤害自己…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杨副校长才开不起这个玩笑。
胡莱德沉默良久，开口问道：“觉醒丹让人觉醒的几率有多少？”
苏牧不由看向南溪。
这种学术上的问题他可不知道。
南溪微微一笑，答道：“副校长，如果杨副校长一直都是普通人，那她觉醒的几率便是百分之一百。”
并且按照教会现在的评级标准，服用觉醒丹觉醒的人，天赋至少都是a级。
这句话南溪没有说。
因为她认为杨副校长如果知道自己的天赋本身便是a或者s，应该会更加高兴。
胡莱德扫视一遍众人，见他们都很笃定的样子，心里也不由信了七八分。
于是，他那颗见惯了世事沧桑的内心，开始逐渐有些激动起来。
…有了觉醒丹，他和老德克的计划，不就十拿九稳了吗？！
“咳咳…”
胡莱德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咳嗽两声后很快收回了飘荡的思绪，开口问道：“臭小子，觉醒丹的配方在你们手上吧？”
“嗯。”苏牧点点头，问：“副校长需要配方？”
这事儿他没打算瞒着…毕竟像副校长这种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妖…老人家，瞒也是瞒不过去的。
更何况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但如果副校长想把配方上交给教会，那他肯定跳起来拒绝，以表示自己坚定不移的立场。
这觉醒丹，他可是准备拿来消耗教会的以太水晶的……
“我不要配方。”胡莱德摇摇头道，“你把其中比较难找的药材列一份清单出来，等会发到我手机上就行了。”
配方在谁手里无所谓，重要的是得做好应对山寨的准备。
其他公司要是知道了有觉醒丹这种东西，怕是绞尽脑汁都会把配方分析出来。
聪明点的做法，是把丹药做成药剂…因为液体的操作空间比较大，可以混入很多奇奇怪怪却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
另一方面，胡莱德准备把炼制觉醒丹的关键药材全部扫光。
哪怕是去找银行贷款，他也不想给别人留下一丁半点儿。
这样即便某一天突然冒出个药理天才，把配方分析了出来，他也没办法进行量产。
既然要垄断，就垄断的彻底一点，从各个方面下手提前解决掉那些可能出现的问题。
商场上的战争，有时候需要比真枪实弹的打架更谨慎。
至于教会那边，胡莱德则根本不担心。
教会的总部都被卡列尔轰成了一片废墟，还威胁得到在骑士团、执法局、监狱以及圣众议会都有人撑腰的花梨高中？
胡莱德一向都很和善，从来不仗势欺人，他只是准备与教会谈谈相关“合作”。
想到这，胡莱德也不多留了，小心翼翼地把小瓷瓶收进怀里，和小家伙们打了个招呼，便离开黎明社，骑了个自行车前往普通校区的教务大楼。
尽管接下来的计划他都已经差不多想好了，但不亲眼见证一下觉醒丹的效果，他始终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心…这就好像一个人中了彩票，不也得仔细核对好几遍，才敢去相信自己中奖了吗？
……
胡莱德走后，黎明社众人又恢复了日常应有的悠闲节奏。
看书的看书，聊天的聊天，晒太阳的晒太阳……
早在昨天，他们就已经猜想过副校长见到觉醒丹时的反应，和今天副校长的表现差不多。
赵果果现在可以肯定花梨高中的确是在谋划一些事情了，不过具体是什么事，还得让星野纯夏去旁敲侧击地问一问才知道。
赵果果其实心里有个猜测。
两位校长的目的，也许和她的目的差不多。
只是赵果果找不到他们这样做的理由。
巨大的风险背后，一定有巨大的利益在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