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在我的眼眶里，我可以用它看见东西。”我把自己的手摆在眼前，不由得尖叫了一声，“啊！”/p
“喂！辛丞，你怎么了？”宛培儿把我可怜的右眼丢在了地上双手捧住了我的脸，“让我看看，难道是发生了排斥反应？不会啊，你们明明已经彼此接受了。”/p
我定下心神也反过来用手受捧住了宛培儿的脸，“我能看见了。”/p
“吓死我了，白痴！”她晃了晃我的脑袋，“那不是当然的吗？你脑子也坏掉了吗？你刚才不就能看到了吗？”/p
“不是！”为了确定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我闭上双眼，睁开右眼看着宛培儿，又闭上右眼睁开左眼盯着她，最后同时睁开双眼凝视着她。/p
“我的左眼也可能看见了，我的两只眼都能看见了！”我情不自禁地叫到，“但是你只是用变色龙之眼替换了我的右眼对吧？”/p
宛培儿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们居然能这么完美的融合共生。”/p
“共生？”/p
“是的，你并不是变色龙之眼的主人，你们只是共生的关系，它在你的身体里恢复活性，而你则可以借着它看到东西，就像缩头鱼虱生活在鱼的嘴里取代了鱼舌头的地位一样。至于你的左眼为什么也能看见，我想应该是变色龙之眼在如何进你的神经网络时，把从它那里生长出的神经细胞也延伸到了你受到损伤的左眼的视神经当中了，使你的左眼也恢复了功能。”/p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把它取出来了？”我问到。/p
“取出来？你在说社么傻话？”/p
“即便是贾医生都说我的双眼很难恢复了，我很可能会永久的双目失明，现在我的右眼虽然失去了，但是左眼恢复了视力，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我只要有一只能看见的眼睛就足够了。”/p
“但是如果把它取出来，你的左眼怕是又会失明的。”宛培儿说到。/p
“为什么？”/p
“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你的左眼也能看见是因为变色龙之眼用它延伸出的神经网络取代了你左眼受损的神经网络，并不是你左眼的视神经恢复了！”/p
“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被我占有……变色龙之眼是你的婚约者才能拥有的东西，怎么能让它一直充当我的眼睛呢？”/p
“我有说过一直吗？你不要自作多情。等我……等我找到合适的婚约者的时候就会把它从你的眼眶里在抠出来，你可要做好从那天起终身双目失明的心理准备。你就好好祈祷我找不到真命天子吧。而且我再说一遍你们只是共生，你并不是它的拥有者。我之前不就让你替我保管它吗？现在放到你的身体里保管倒是比你原来把它随随便便塞在口袋里让我更放心。”/p
“可是我怎么能祈祷那种事情，就算某一天我要双目失明，我也还是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子。”/p
“你……你就会耍嘴皮子！”宛培儿转过了身盯着一直跪在旁边没敢再插话进来的两位叶婆婆，“你们谁把衣服脱下来借我穿？”/p
虽然吓得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但是两个叶婆婆还是固守着她们的原则，拒绝回答宛培儿的问题。/p
“你得换一种方式说。”我提醒到。/p
“你们把衣服脱下来借给我穿！”宛培儿也不管是谁了，干脆命令到。/p
两个叶婆婆一齐脱下了衣服，露出枯干的身体。/p
宛培儿捡起来闻了闻，挑了那件没有炸鸡块味道的套在了身上。/p
我则翕动了两下鼻子，“我的嗅觉还是和失明的时候一样敏锐，听觉好像也是。”/p
“为什么总要让我重复说过的话，你和变色龙之眼是共生，你自己的视觉并没有恢复，所以其他四感大概也还像失去了视觉一样敏感。”/p
我点了点头，“但是你一直说共生共生。那应该是互利的吧？我借着变色龙之眼可以重新看见，那变色龙之眼要从我这里收取什么作为代价？”/p
“……”宛培儿沉默着没有说话。/p
“你怎么不回答，你也变成叶婆婆了吗？”但是说完这句我忽然感到一丝寒意，“不会是要付出很惨重的代价吧？”/p
宛培儿还是没有回答。/p
“你别吓我。”我碰了碰宛培儿。/p
“我也不知道。”她耸了耸肩说到。/p
“不知道？”我叫到。/p
“因为变色龙之眼可以在身体里共生，我之前也只是听氏族里的长辈说过，至少在我活着的这些年月里是没有见过变色龙之眼与人共生，毕竟吸血鬼的眼睛就算被挖掉也会重新长出来。只有人类才能与它共生，而实际上连有幸能看到变色龙之眼的人类都屈指可数。”/p
“我还真是幸运，但是那不是说明有将近千年都没有出现过这种共生的情况？你居然就仅凭借从长辈们那里听来的话把它安进我眼眶里了？”/p
“反正你的右眼也完蛋了，难道你还想把那只眼安回去？”她指了指地上我可颗已经被刺破的眼睛说到。/p
我摇了摇头，“不过还是有点担心。”/p
“不用太担心。”她大大咧咧地说到，“如果它会给共生的人带来什么副作用，应该也会从长辈们的口中流传下来，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变色龙之眼属于吸血鬼的东西，大不了就是会吸取一些你的血液作为共生的报酬，吸血鬼如果不使用能力吸一次血都能生存很久，它只是一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