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血迹，红色的血迹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细小的疤痕。
可能因为时间太短，脸上的血，完全盖过了疤痕。
现在，她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面目全非。
‘砰’手中的石心，掉落在地上。
蓝圣雪站在原地。
站在门外守着蓝圣雪的北墨千夜听到动静，立马推门而进，“圣雪，发生什么事了？”
他看到蓝圣雪背对着她，只是呆呆的站着，死气沉沉。
北墨千夜心中一紧，走上前去，看到了石心，他俊眉微皱，“圣雪，你怎么起来了？”
站在蓝圣雪的面前，北墨千夜看到她的脸，再看看放在椅子上染了血的白色纱布，他脸色微变，“圣……”
“我毁容了？”蓝圣雪抬眸对上北墨千夜，顾不得脸上的疼，她说出这四个字，极为清淡。
那种清淡，落在北墨千夜心里，只觉得好难受。
若是其他女子，遇到这样的事，只怕都要大喊大叫，疯狂的晕过去了，可是她，竟然只是很平淡的问了这四个字。
一时间，他竟是无言以对。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蓝圣雪大喊大叫，因为这样可以让她发泄出来，若是一直憋着，只怕对身体不好。
“会治好的，这只是暂时的。”
“不要骗我，我自己的情况，我知道，我毁容了，是不是？”
北墨千夜张了张口，欲要说话。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北墨千夜攥紧拳头，“是。”
那一刻，他清楚地看到，蓝圣雪身形晃了晃，她木讷的转过身，坐在床榻上，一直发呆，眼睛都不眨。
“圣雪，若是难过，你就哭出来吧，这样发泄一下，对身体好，不要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我不哭，我已经没有眼泪了，因为，我的心，在滴血。不是为我的容颜，而是为云殇的下落，所以，我不哭，我哭不出来。”
哀莫大于心死，那种哭不出来而隐藏的感情，是最深最悲伤的。
“圣雪，你别这样，你的脸，会治好的。”
蓝圣雪突然笑了，“你别担心，我不伤心，我一点都不伤心。”
“雪雪……”
“真的，我用一张脸，换无妄无法控制云殇，值得。”说道这件事的时候，蓝圣雪眼中满满的都是坚决，“没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值得了。”
她接了无妄的法印，法印的力量，阴差阳错的落在了她的脸上，她虽然面目全非，但是她从不后悔。
“若是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挡在他面前，别说是一张脸了，就算是我的命，我都认了。”
北墨千夜看着她这个样子，心疼的想哭，“雪雪，你的脸，会治好的，天下之大，一定有可以治你脸的方法，反正你的脸，是独一无二的，谁都偷不走，我一定想办法恢复你的容颜。”
你的脸？
偷走？
蓝圣雪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急切的问，“千夜，你刚才说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