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怎么办？”文姐也是无奈。
“不过话说这一届的主播都这么厉害了吗？”造型师也咋舌，主播对经纪人都这么的……额，一点不怕自己的上司啊。
“那倒没有，这一届还是正常的，这个不一样而已。”
说起背景，她就想起来之前大小姐频繁跟她聊天那些事儿，想着想着，文姐就眯起了眼睛。
“这个，和普通的不一样。”
“这个在手里，迟早是要成为公司一姐的。”
造型师听完这话，咦了一声。
文姐也没解释，就径直往前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毕竟，这个tv也不过是集团的一个子公司而已，大家叫它叫做行业一哥，但真要跟大小姐背后的豪门放在一起，那就是个笑话。
母集团那边的boss有多宠爱这位大小姐，文姐也略有耳闻。
所以，被她惦记上了的余次，怎么可能不火？
砸都砸上去，混出来还会是那种很高端，没什么瑕疵和黑料的火。
当然，这种高端的想法持续了一会儿之后，也不是一会儿，就是等文姐上车之后，她一跟余次聊天，脑子里的东西就全都变成了——
大小姐这是在上流社会待久了，高端人士见多了，聪明人也看惯了，所以改了口味，喜欢上了这种没心没智商的二货吗？
“待会儿走红地毯的时候你不要提裙子，走慢点，也别摔着了。”
“签名的时候要注意不要划到了别人的名字，在签名版下面会有主持人采访，你到时候随便回答就可以，算了，不要随便。”
“大概就是问，你对这次年会怎么看，或者问问你对你目前做的古文化直播有没有什么感想，你不出格的话，随便怎么说。”
“噢。我知道了。”
“我会好好回答的。”
文姐：……
她能怎么办，只能祈祷不要出问题了。
-
冬夜。
这个点，天已经暗了下来，但这里是帝都。
五光十色的灯，填充了漆黑的夜。
灯光下的帝都，要比白日阳光下的帝都，多了几分隐秘的繁华。
余次下车的地方，也算是这座城市繁华的中央了。
人潮攒动，左右两侧有粉丝尖叫，举着灯牌，高位站着记者，余次看不清那些记者的脸，但能看见不停闪动的灯光。
一场主播年会，真的搞得跟……娱乐圈颁奖典礼一样。
“马上就要轮到你了！”
文姐看余次看着窗外，心里一紧张，“你应该能hold这个场面吧？”
“灯光不要怕，就当那些人不存在，微笑就好，别太多表情，今天你所有东西都要曝光的，一个不小心，你就要变成表情包了。”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
“不怕吧？”
“我不怕。”余次怕是不怕。
就这么些人而已，她也不是没经历过，唯一一个不太好的就是闪光灯了。
闪光灯，让人眼睛不太舒服。
“到你了。”
“余次，鼓起勇气走过去，就五十米而已。”
“好。”
余次下了车。
开车门的那一瞬间，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字。
冷。
刺骨的冷意，传到手掌和手腕上部，还有可怜的脚踝。
不过这个时候，不能出纰漏。
就算是冷，她也昂起了头，面带贵族微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旁近的记者似乎不太认识她，拍照的次数不多，那正好，省的闪光灯一跳一跳的。
安静往前走的时候，余次忽然听见旁边人群里，有人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