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淮手捧起她的脸。
“你想什么呢，随便见到一个人，就跑来质疑你的男朋友。”
余余拿掉方季淮的手，灼灼看着他。
“我亲眼看到他了，血肉模糊，你敢说这一切跟你没有关系？”
方季淮叹息：“刚才你班长的事，你不也言辞凿凿，人贩子的事其中也有什么误会。”
“我不傻！方季淮，你别把我当傻子！”
“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好过很多。”方季淮看着她，“何必太清楚有些事。知道太多，你后悔了？”
余余沉默，她后悔吗？她也不清楚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来的路上也在想，也许方季淮死撑着不承认，也许她也真如他期盼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算了，毕竟你跟我不一样。”
方季淮起身走到窗户前，他垂下眼帘掩去了他所有的情绪。
真的要离开他？余余又是迟疑的，她喜欢这个叫方季淮的男人，喜欢了那么久。
“你走吧。”
余余还愣着神游，就听方季淮赶她走。
“你赶我走？”
“你愿意坐坐就坐坐。”方季淮人从窗户那边转过身来。
见他漠然的神情，余余的心又被伤到了，她突然飞快抱过去抱住了他的腰部。
方季淮嗤了一声。
“你怎么了？”余余见方季淮有些不对劲，紧张追问，“方季淮，你怎么了？”
方季淮让余余放开手：“你扶我到床边。”
余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方季淮到了床边。
“昨晚上不是还好好的，你受伤了？”余余想他送她回家之前接到的几个电话，“你受伤了，干嘛不直说。”
她叨叨絮絮着，忙前忙后，方季淮让她别忙活了。
余余停了一下：“我对你来也无关紧要吧。就算我来找你，你也不跟我说你受伤了……”
余余想，这一切是她一厢情愿，她黏上他，方季淮受不了她才接受她的。
“不过咱们之间，不就是我主动的，很大程度上，是我的一厢情愿……”余余深情望着方季淮，“我知道你有秘密，我们俩好像很近心却隔着距离，像是我不能提起从前……”
余余没有继续看他，她露出个难看的笑容：“我知道你不喜欢提起从前，还提起以前，你会生气吧。不过现在你受伤了，千万别生气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方季淮没有悲喜，静静听她说话。
余余见他话也不说，是她让他彻底不舒服了，他一点都不想她留下了。
她擦了眼角，不想在方季淮面前失了最后的面子，转身离开。
“你这样出去，阿盛不知道怎么编排我欺负你了。”
方季淮叹息，瞧她像个倔强的孩子，如果他不愿意，她以为她能勉强自己？
听到他说话，委屈的余余再也控制不住她的眼泪，声音哽咽。
“就是你欺负我！”
他哭笑不得：“好啦，是是是，我欺负你了。”
见他无奈得像在纵容无理取闹的小孩，余余赧颜。
“你，太可恶了！”
“是，我可恶！你别生气了，金豆豆这么掉，到时候你敷面膜敷不过来……”